“在和平时期,科学家属于全世界,但在战争时期,科学家属于他的国家。”
这句话出自于具有争议的诺贝尔奖得主,弗里茨·哈伯。作为历史上极具争议的科学家,从空气中制造氮的成就让人们把他当做“造面包的圣人”,却又因在战争中把他当成“战争的恶魔”。
弗里茨·哈伯,一面天使,一面恶魔。
化学兴趣
哈伯于年出生在西里西亚的布雷劳斯,父亲是犹太染料商人。“犹太人十分富有智慧”,这句话在哈伯父亲身上同时适用,在父亲经商头脑之下,哈伯的家庭并不贫穷,良好的家庭教育不断丰富哈伯的学识。
只是因自小跟随父亲经商,哈伯在各种染料的制作中接触到了化学。活泼好动的年纪,正适合小小的哈伯“研究”日常生活中的化学现象,哈伯曾先后到柏林,海德堡与苏黎世求学。除在著名化学家霍夫曼教授手下学习之余,哈伯还常在化学工厂实习,以求得到更多实践经验。
大学毕业后,哈伯去往耶拿大学继续研究有机化学,后又在霍夫曼教授指导下,发表了一篇关于有机化学的论文,由此19岁的哈伯破格被德国皇家工业大学授予博士学位。
年,哈伯于服兵役期间遇见了克拉拉·伊梅瓦尔。随着二人的感情逐渐加深,年,二人成婚。
成为“天使”
空气中不仅只有氧气,氮也是十分常见的气体。对于人类来讲,氮也必不可少。
作为植物生长的必需养分之一,氮是每个活细胞的重要组成成分。若氮充足时,植物便可以合成足够的蛋白质促进细胞分裂增殖,进而促进植物生长。绿叶片的增多或增大也会促进植物光合作用的进程,不断促进循环以维持生态平衡。
只是在科学技术并不发达的时期,人类即便知道可以利用空气中的氮元素,也不知道如何提取。随着农业生产力的发展,农作物对氮肥的需求不断增加。
年,两位化学企业家看重了哈伯的才华,并大力支持哈伯研究合成氨的工业项目。在哈伯的多次失败与尝试下,最终利用焦炭转化成一氧化碳,经过复杂操作后,年获得成功。
哈伯从空气中成功分离并制造出氮的举动,使人类摆脱了植物只能依赖天然肥料的局面,农业发展迈上了新的台阶。
粮食安全一直影响着社会的方方面面,哈伯此举可谓直接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无数人称赞他是“从空气中制造面包的圣人”。为了表彰哈伯这一贡献,瑞典科学院也将年的诺贝尔化学奖颁给哈伯。
但正如“硬币也有相反两面”,氨的提取合成不光成为制造“面包”的重要途径,还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在机器时代,化学工业,军事产业的发展需要大量火药与硝酸,哈伯的发明也成功解决了原料的问题。哈伯本人也深受德国统治者青睐,43岁的哈伯担任威廉皇家物理化学与电化学研究所所长兼柏林大学教授。
变成“恶魔”
德意志帝国自成立以来,战争的种子便在德国统治者心中萌芽。
随着一战爆发,同盟国与协约国均对战争抱有高度自信,国家人民也在极端军国主义与民族主义中开始对战争表现出狂热。
与此同时,“天使”哈伯也深深陷入其中,在极端民族主义的低语声中,他开始变成借刀杀人的“恶魔”。
在国家的需要下,哈伯的实验室成为了为德国战争服务的实验机构,承担着有关化学武器的研发与制作。在如何击退敌人的模拟中,哈伯认为,使用毒气是一种耗时短,见效快的措施。在此偏激的想法下,哈伯开始研究氯气,芥子气与光气等致命毒气。
哈伯的想法获得了军方与统治者的赞扬,从此,他也开始担任在一战中实施“毒气战”的科学负责人。
年,哈伯向德军建议,用研制的毒气化学武器可建立一支“毒气部队”。年,德军将盛满液氯的钢瓶送至西线,4月22日,哈伯亲自来到伊普雷前线指导毒气使用。
傍晚,英法联军在战壕中亲眼目睹了德军停止用大炮袭击后,北面刮来借助微风四处散播的黄绿色烟云。在英法联军不得其解时,黄绿色烟云已笼罩士兵全身,不少人开始剧烈咳嗽,呼吸道充满着这神秘的气体,不消一刻便中毒而亡。
毫无疑问,这黄绿色烟云便是氯气。这是德国第四集团军施放的罐18万公斤氯气。在那场战役中,英法联军死亡五千多人,更有一万五千多人中毒。
德国的“毒气战”掀开了各个国家战争的新形势,在哈伯的“带领”下,其他国家纷纷研究化学武器,一战也因此掀开了近代化学战序幕。
在化学战中,哈伯可谓是“鼻祖”,在利用氯气进攻后,他又研发了芥子气。
芥子气相较氯气危害更甚,若人接触少量芥子气后,皮肤便极易引起红斑、水泡,甚至皮肤腐烂坏死。同时被感染的伤口愈合缓慢,容易造成二次感染。若接触大量芥子气,经皮肤与呼吸道等吸收后,可导致全身吸收中毒,危害严重。
哈伯发起的“毒气战”虽然在一战中让对方损失惨重,几乎多万人因此丧生,但德国却依旧没有胜利。
年,在一战以德国失败告终时,哈伯却因为合成氨荣获诺贝尔奖,此举引发了世界的广泛